还是对自己心怀怨恨恶意的人,桑枝夏不可能让其失去控制。

面对孟培眼中的凶狠,桑枝夏眉眼间浮出冷色:“我没耐心等你。”

“灵初,打断手脚把人扔回去!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这这这……这吃了?!”

掌柜的难以置信地看着喉头上下滚动的孟培,又很不确定地看向桑枝夏:“您瞧这事儿……”

“我甘愿吃这东西不是怕死,只是不想你们这群废物耽误了救人的时辰。”

孟培张嘴表示自己已经将毒药吞下去了,手掌一翻将瓷瓶往地上一摔,在瓷片碎裂的咔嚓声中嘲道:“不想死了男人当寡妇,就按我说的路径走。”

桑枝夏眼底冷色骤凝,迈步越过孟培径直往外。

“不想死在沈安竹的前头,就管好你的嘴。”

“你的死活不耽误我救人。”

“准备出发!”

临时召集起来的人手迅速集结,一人一马冲破雨幕,朝着深到化不开的夜色深处闯入。

马蹄溅起的无数水花中,藏在暗处多日的一双眼睛动了。

“快去给寨主传信,咱们等的财神动了!”

夜色深深,风雨骤急。

筹谋多日,已经暗中潜入蛰伏在安城的虎威山匪徒倾巢出动。

这场山洪远比桑枝夏预想的可怕。

出了安城不足三里地,唯一可通行的官道就以一种极其惨烈的姿态,被坍塌的山石和洪水般的烂泥掩了个水泄不通。

天幕似漏了一般狂泻而下,不断敲出的水声,轻而易举地盖过所有可疑的声响,杂乱无章。

桑枝夏用力勒住缰绳,胡乱抹了一把打在脸上的水,沙哑道:“去附近的村落找人来帮忙!就说一人一日我给百两的工钱,带上自己家能用得上的东西,来了我就给银子!”

“找人的时候顺带跟村里的人说,雨太大了,不要在房子里躲着!都设法进城躲避!去平的地方躲!离山远一点!”

蜀地多山盛水,房屋村落多是依山势而建。

山洪既起,暴雨不停便难止,随时都有再次被山洪埋入的风险。

专门疏散是顾不上了,能救一个算一个!

栓子扯着嗓子说:“好!桑东家您自己小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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